重回生机的九氿

戒指

·文笔青涩

·流于表面的克系风格,有超多人名但没用不用记,意识流描写

·虽然是同人,但原创居多,原著人物只在结尾刷了脸

·梗出自@南有嘉鱼🧐  ⃒⃘⃤ 谢谢!

·如果接受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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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雨季,那么就不要想着再看见太阳了。那些粘腻的、不停的、将断未断的雨丝悬挂在天地之间,就像是唯恐囚徒出逃的封闭监狱笼罩着这座僻远的小岛。

​实在的,要不是看在那近乎不可思议的88克拉色泽净度极佳的火欧泊,那么格姆·布朗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到这个偏僻而冷森的鬼地方。

​格姆穿着一身灰色呢大衣,登着双时髦的休闲鞋,右手举着一把黑色伞,左手提着一个大皮箱,老旧的皮箱在边上卷起了皮,有些角已经破损,被人仔细地用牛皮修复。

他是一个宝石工匠,也许不自谦地说还是个在世界排的上名号的宝石工匠。宝石工匠是他家族祖传的职业,从他的名字都看得出来——格姆,宝石。他的父母在他出生时就期盼着他成长一个合格宝石工匠,就像他的父辈一样。

所幸,他从小表现出来的天赋并没有辜负父母赐予他的名字——他对于宝石确然有近乎直觉的辨别力和几乎天然般的塑造力,他从小就知道怎么让一颗没有经过任何打磨的粗糙灰暗的石头变成璀璨夺目价值连城的宝石,他就是知道。这难见的天赋给了他年纪轻轻就打入世界宝石工匠的第一层资本。

而年轻的人从来气盛,最是年轻就负有盛名的。格姆接活儿任性,说得好听是看灵感女神是否眷顾,说难听的就是看宝石是否入他眼。

所以,在看到那拿出去绝对举世皆惊的极品火欧泊,他甚至都没思考为什么有人心大到邮寄宝石,还只做请人去个这么偏僻小岛的邀请费——附宝石而寄给他的一封邀请函说明,他如果应邀请来到并完成主人家的一份宝石设计请求,就可以获得另一块同等价值的宝石做酬谢。

一块88克拉的极品火欧泊已经能让格姆安逸一辈子都不愁钱了,他几乎无法想象再来一块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也许我现在就可以退休环游世界了,’思索到这儿,格姆压下心里对这阴冷环境的不耐与厌恶,喜滋滋地构想着未来,‘然后去结识一个法国妞儿,也许我们能走上婚礼,我得用火欧泊来做婚戒,这绝对是世上最美最珍贵的婚戒……’

“布朗先生。”

突然一声打破的了格姆的幻想,他吓了一哆嗦,转头一看发现刚刚空无一人处现在居然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曳地的纯白长袍,袍子上缝刺着一种奇怪的杂乱无章的斑驳花纹,显出一种扭曲的美感,莫名又带着一种威严似的圣洁——圣洁,格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是一种诡谲的荒诞的感觉,他直觉不应该用这样的词形容,但他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代替,这个人的穿着他从来没有在别处见过,这就像是一处神殿的宗教袍。

在跟随这位自称接待者的人前往为他们这些被邀请者准备的住宿时,他还注意到哪怕行走在经雨水淋地泥泞的地,这人那身白袍也诡异地没有沾染上任何一个泥点子。这种处处不和谐的诡秘感让他浑身不舒服,仿佛被某些阴暗的、令人憎恶的、邪恶的冷血动物盯上一般,让人充满想逃离的冲动,但他的内心深处又在不知道为什么一遍遍警示着千万不要去想逃离,不然绝对会不可名状的悲剧发生。

不久的时间,一座恢宏大气的别墅突兀地出现平原之上,这是一座带着古罗马风格的别墅,其石质带来的庄重感冲淡了些许格姆内心的莫名的恐惧,转而升起一种肃穆之感,古罗马风格的建筑总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当进入别墅时,格姆才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唯一一位被邀请来的宝石工匠:沙发上坐着俩位好像是世界知名的宝石工匠,他们正对着一颗手掌那么大的罕见猫眼石讨论着;靠近炉火(这间屋子居然还有壁炉)的懒人椅上一个中/国人在睡觉,格姆辨认了下,她似乎是那位可敬的老匠李华媛;还有一位正从楼梯上走下,格姆觉得是美/国首屈一指的珠宝设计师查尔斯。

看见格姆,查尔斯愣了一下,然后率先打了声招呼,“哈,‘天才宝石工匠’格姆,久闻盛名!你是第七个了。毛姆和刘在楼上换衣服,可怜的俩位,衣服全湿透了!”说着他走近,作出一番神秘的样子,“那么你是被什么宝贝吸引来的?”

格姆定定地看他一眼,“询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告诉对方你的更显诚意么?”

“哎,可别紧张,孩子。我问过这里的主人了,我们并无竞争关系。只要我们来到并且完成他的请求就可以带走天价宝石!”查尔斯爽朗地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的是紫翠石,我的上帝,你该看看,她比天使的眼瞳还美丽,阳光下折射出如宇宙般神秘的光芒,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东西?我发誓你会爱上她,就在你看到的第一眼的时候。”

格姆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与查尔斯拉开距离,查尔斯过分热情了,而格姆最不耐烦的就是这种人,可明显面对长了他十多岁的“前辈”他再自傲也不能甩面子,所以他只是冷淡的回复,希望对方能知趣地走开,“火欧泊。”

结果没想到对方得了回应就更活跃了,“好极了好极了,火欧泊啊,如火焰般的晶石!你应该知道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贵蛋白石时的惊讶,那简直是一块儿凝结在地面的太阳光,那简直是上帝的佳作……”

​格姆露出无奈的表情,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在对方冷淡的情况下还能夸夸而谈。查尔斯越说越快,能够看出来他是真心喜欢火欧泊,当然,也许他什么都喜欢。

词与词之间几乎没有停顿,密密匝匝地吐出来,格姆甚至感觉到了一种窒息感,视角开始扭曲,四周的事物似乎变成了许多混乱的、拙劣的线条,时间被无限地拉长或许已经没有“时间”了。

无意识间,他的肌肉绷紧,他感觉到挤压,来自空间的挤压,如同海中双脚被海草缠住的溺水者,那些来自阴冷残酷的黑暗之处的怪物不把人逼疯就不罢休。无尽的恐惧朝格姆涌来,他突然看不见周围的事物,连愚蠢的、令人厌烦的查尔斯的声音都愈来愈疏远,他似乎到了什么隔绝的空间,只有不可名状的恐惧使他溺毙,他双脚发软,想逃离的想法又占了上峰,可他一动也不敢动。

“布朗先生。”

一声平静的声音打破这份诡异的感觉,格姆脸色苍白地回过神,像突然惊醒的植物人,他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查尔斯也站在他身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不过是一对不合格的倾听者与讲述者。

只是他们前面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袍人,格姆发现那个接引他的人站在这人身后,头微垂显出敬畏的模样。白袍人的衣着与接引者差不多,只是那诡秘的花纹泛着一种浅金色的光。格姆意识到这位也许就是邀请他们的别墅主人。

主人浅棕色的头发到腰,蓝眼睛,他对查尔斯点点头以示问好,后立刻对格姆说道:“布朗先生,我就是邀请你的人,诺里斯。感谢你能自己前往到这儿,这实在给我很大的方便——”

他转头意识了一下那位接引者。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们便先开饭吧,你们长途跋涉而来,一定饿了。后面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过现在就请享受这顿晚餐吧。”

格姆立刻跟上这位诺里斯前往饭厅,查尔斯没有跟上来而是和刚从楼上下来的俩人交谈了起来,这样他大松一口气,天晓得他不再想经历那一番折磨了。

从客厅去饭厅有一段距离,其他人似乎都想在饭前在寒暄几番,没人跟在他们后面,渐渐周围就只剩了格姆和诺里斯两人了。

格姆悄悄地打量着面前这位主人家,对他们主仆几乎差不多的白袍好奇极了,他自问十个对珠宝服饰有充分研究的人,但这样的服装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看起来真的像一套宗教服。也许这就是这个小岛本土宗教的宗教服?

他这么疑惑着,也这么问了。

“我们岛民都只虔诚地信仰吾主一位神,而我是这里的主教。”诺里斯似笑非笑地看向格姆,提到他的主,他的语气就夹着隐隐的激动。

“哦。”格姆点点头,转而又问:“那么这次您邀请我们前来是有关……你们教团内的……需要吗?”

其实他还想问问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珍贵罕见的宝石,他在之前根本没有听闻过有这么一个小岛产宝石。

“这一点在饭后我会向大家讲明。”

诺里斯的笑容扩大,蓝色眼睛在走廊烛火下熠熠生光,带着一丝莫测的神秘。

“但相信,这将是你们一生最大的荣幸。”

……

‘这真是一个狂信徒。’

坐在餐椅上,吃饭时格姆回想起他与诺里斯的谈话,不由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他其实是个无神论者,正如每个叛逆自由的年轻人,神话是飘渺而虚无的,神迹也许只是幸运者偏差。在他看来,神不能给他带来宝石与灵感,这么痴迷一个假想中的神实在是愚昧无知的。

​所以哪怕这个自进入这个小岛他就有一种也许被那些有神论者称为隐晦的冥冥的感觉,他也只归纳为自己长途跋涉的疲惫与对陌生环境的警惕。

​‘不然还要跟那些岛民一样去祈求什么愚蠢的赐福与指引么?’

他轻蔑地笑笑,为自己这荒诞的想法感到好笑。

然而他无意间一抬头,就看到坐在位首的诺里斯朝他看来,那双本透亮的蓝眼睛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昏暗而扭曲,似乎有什么虚无的事物在纠缠着狰狞着,入侵他的大脑,攀上淡粉色的沟壑……

“呲——”

刀叉在餐盘里划过,发出一声哀嚎,格姆打了个寒颤,等他再去看位首,却发现诺里斯正低头专注地切着羊排,没有任何异样。

“什么鬼……”

喃喃咒骂一句,格姆将这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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